「黃國昌幹過的鳥事,只會一件一件被翻出來。」林邑軒說,黃國昌從「揭弊立委」一路走到「狗仔頭」,自建東廠跟監政敵,滿足心中的私刑正義慾望,這段變形記值得細細拆解。
林邑軒表示,黃國昌於2020年1月落選,沒能繼續當立委,這對黃而言是意料之外,也是很大打擊。當黃國昌落選後,一方面想轉型之路,另一方面透過前時力黨主席徐永明遙控中央黨部,也藉徐想讓3位新科立委變成自己的發聲管道。
林邑軒說,黃國昌個性是狡兔三窟,不會只壓一個注,很快便當上大同市場派的獨董,炒熱大同經營權之爭。接著又成立了兩個協會,分別為前進城市論壇、公益揭弊暨吹哨者保護協會。
林邑軒指出,黃國昌想在「揭弊」之外,發展另一隻腳「城市治理」,這當然是為了選舉。因為黃國昌的目標從來不是新北市長,而是台北市長;2022年想成為柯文哲的黃珊珊,但柯文哲選擇了黃珊珊,而不是黃國昌,2026年則是看著尋求連任的現任台北市長蔣萬安,一籌莫展。
林邑軒表示,黃國昌的臉書粉專封面,從2020年1月16日開始就是背影眺望六張犁、眺望台北;直到今年8月喊出參選新北市長,才換掉那張封面,照片放得有多久,就代表黃國昌對台北市長的渴望。「在黃國昌的世界裡,新北始終是台北市的備胎;台南、高雄、屏東,不能理解他這種城市菁英,至於新竹市或其他小池子,怎麼能裝下他這尾巨龍?」
林邑軒說,前進城市論壇2020年6月開始籌備,黃國昌自任召集人。公開資料顯示,最近期的理事長就是黃的「心頭好」陳志明,之所以說陳是黃的「真愛」,是因為黃國昌幾乎沒有朋友,其世界裡只有兩種人,能被他利用的、和能提供資源的,而陳志明就是極少數的例外。
林邑軒表示,因為陳志明是過去黃國昌在北部志工系統的重要角色,勤勞肯做、忠誠滿點,政治表現卻平平,「資源投入超多,選舉成績超爛」。這樣的人讓黃國昌願意為了保護他而嗆聲。
林邑軒指出,其實黃國昌用前進城市論壇辦過不少非揭弊的活動,有繪本、有8場的公共治理系列講座,最後一場是2021年5月15日的「資訊科學教育的下一步」。2022年3月,論壇辦了財劃法研討會,大概是最後一次公開活動。「這些努力,是對的事。但是在黃國昌眼裡,城市治理是徹底失敗的路線。於是,他又回到熟悉的第一隻腳,揭弊」。
林邑軒說,公益揭弊暨吹哨者協會2020年9月29日成立粉專;10月3日上傳了第一支介紹發起人鄭深元的影片。鄭深元是檢察官、特偵組出身,後來轉任律師,成為黃國昌「灰色揭弊」和「私刑正義」的重要夥伴。
林邑軒表示,起初吹哨者協會的粉專還算有模有樣、做倡議,會分享國內外揭弊案例,試圖跟國際NGO合作,也因此有了後來「宋楚瑜海外密帳」的揭露。而KCI國昌調查局拍了幾集,也抓到了牛埔幫葉林傳的弊案,精緻有內容,但聲量有限;此時黃國昌的社群流量跌到谷底,在政壇的影響力越來越稀微。
「這對黃國昌當然是莫大的恥辱,於是,他的『黨狗媒體一條龍』計畫開始浮上檯面。」林邑軒說,《菱傳媒》於2021年11月成立,黃國昌的粉絲一窩蜂湧入按讚、留言、分享,還有人直接亮出黃國昌名號,說該媒體是由黃分享推薦,「所以大家都知道,國昌老師的御用媒體上線了」。
不過,林邑軒也說,菱傳媒是黃國昌的御用媒體嗎?該說法可能過於簡化。更完整的說法是,菱傳媒是匯聚了許多前蘋果優秀調查記者,是想要好好做一番事業的,但是黃國昌認為《菱》是可以讓他丟內容的一個管道,從一開始就是用最歪的角度來跟媒體合作。
時間來到2022年4月,民報媒體股份有限公司成立,由凱思國際的張晋源當董事長。林邑軒表示,這是第二個御用媒體上線,隨後便是曾以筆名「蕭依依」發新聞的前中央社記者謝幸恩登場;謝先在2021年4月13日,於《毅傳媒》發了一篇獨家「台鐵事故 立院明開《揭弊者保護法》公聽會 黃國昌嘆『早就開過了』」,而《毅傳媒》目前由宣明智之子宣昶有擔任董事長。
林邑軒說,謝幸恩2021年11月24日首次在《菱傳媒》現身,寫了寶和會相關獨家;2022年5月24日再以「蕭依依」筆名在民報寫了鍾文智相關獨家,在2022年10月「陳時中偷拍案」和88會館影像流出之前,謝幸恩的稿件大多來自檢調或爆料。
林邑軒指出,當時黃國昌打的案子,還算有料;包含抄掉寶和會,黃國昌和網紅「館長」確實有貢獻。而針對林姿妙炒地貪腐集團,黃國昌研究的深,但最後揭露不多,有點虎頭蛇尾;針對郭哲敏、林秉文案,檢警政界人士接受招待,以及洗錢集團內鬥,黃國昌只追招待部分,對於洗錢案情掌握不多。
至於蔡適應天道盟眷地都更案,林邑軒則說,該案子算漂亮,完整清楚,證據充分;這段期間黃國昌揭弊的對象以民進黨為主,也有部分國民黨。但到2022年開始搞偷拍,年底又替正在選台北市長的民眾黨立委黃珊珊站台,「除了IMB案打掉陳歐珀,後續佳作已經不多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