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獨散步者的夢想/教育工作者
之前柯文哲在休庭時飆罵檢察官「幹」、「逼死彭振聲太太」、「去跟賴清德講啦,我絕對不會投降,絕對不會屈服。」並丟擲水杯讓水噴濺在案卷與律師筆電上,還拋擲尚未釘好的刑事補充理由書狀洩忿。後來甚至還嗆法官「審判長還要不要押我,你自己獨處時好好想一想」。
無獨有偶,陳珮琪在開庭完時竟質問審判長「他(柯文哲)做了什麼,犯罪罪嫌重大?」並且在臉書上嗆「乾脆槍斃他,掛在北院上」。還放話為什麼生在這麼爛的國家、要跳樓,以及柯死後要背著骨灰,天天去堵賴清德夫妻等胡言亂語。
看完這對「驚世夫妻」的作為,真的只能說「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」。這對夫妻在無法當面溝通的狀況上,竟有如此高度一致的默契,不知該令人羨幕?還是該令人長嘆?
為何要激怒檢察官與法官?
雖無法當面溝通,卻可透過法庭旁聽、媒體訊息來揣摩對方想法。柯擺明要激怒檢察官與法官,目的是要坐實其所指控的司法迫害,以繼續獲得小草支持;而萬一檢察官與法官因司法迫害之指控,而予以較輕的求刑與判決,他就同時達成兩個目的,較輕刑期與再次坐實司法迫害(較輕的刑期難以支持如此長的覊押期之必要)。
現實上幾乎不存在第二種可能,所以法界才說柯已放棄一審。而在證人承認行賄、證據完備,幾乎不可能無罪的狀況下,柯的合理選擇是認罪而請求較輕之量刑。但柯文哲管它再多證據與證人,前者一定是編造,後者的記憶則是被植入。這種完全不合理的作法並非基於被冤枉的義憤,而是跡近於地痞無賴的耍賴行為。只要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,就撒潑不認帳,活像哭喊著「這不是肯X基」,而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屁孩。
陳佩琪是明眼人,夫唱婦隨、打蛇隨棍上,也玩起「一哭二鬧三上吊」的把戲。而且既然玩了,就要玩大一點,把柯當成死了,才能上演殉情或殉節。只有這樣,他(她)們的這齣戲才能繼續演下去:柯文哲才能繼續當救世主,陳佩琪才能繼續當瑪麗亞,民眾黨幹部才能繼續當十二門徒,小草們才能繼續當被引領的迷途羔羊。因為對他們而言,人生之目的與意義全都在這齣戲裏。
好一齣政治荒謬劇
所以無論柯文哲被判刑與否,或被判多重,小草還是會對柯不離不棄。因為如果離柯遠去,小草就不再是小草,他得先經歷「幻滅是成長的開始」。但成長卻一定是痛苦的,它是從自認為天人未分的美好中痛苦地清醒,並且還要面對從伊甸園被逐出後的永久思念與傷痛。
而柯文哲自認在政治上「天縱英明」,甚至把自己和李登輝前總統相提並論。換言之,他認為自己「天命所歸」。而「罪」與「罰」是針對凡人的,怎麼可能由他來承受?所以如果罪與罰降臨到他身上,那一定不是他犯了錯,而是「總有刁民想害朕」的結果。唯有如此才能合理說明,他盯著法院監視器鏡頭,幻想著賴清德在另一頭看著他,並且放話絕不屈服的荒謬舉止。
而不論是瑪麗亞或十二門徒,她(他)們存在的意義都繫屬於救世主。如果救世主消失,對他們而言,就等於世界毀滅。所以不管有沒有死後三日復活的神蹟,他們都必定要否定救世主的死亡,與堅信祂的復活。同樣的,不管柯文哲事實上究竟是否有罪,他們必須堅信柯「清清白白」,否則他們自己就會變「不清不白」。
民眾黨與支持者的邪教共生結構
這就是柯文哲與小草們的共生結構,很像某種新時代的邪教,或某種新形信仰的團體。例如有些團體主張末日將來臨,外星人會乘坐飛碟來拯救教派信徒。時間到了,卻始終不見外星人,而教主就出面說,由於大家真誠感動上蒼,改變了世界註定的毀滅。但由於世界的脆弱,所以必須繼續堅守信仰,世界才能繼續存在。
覺得荒謬?日本奧姆真理教的信徒一大部份是排名前端大學的高材生。覺得邪教不可能與政治有關?奧姆真理教曾派出候選人參選國會議員,只是全部落選。而美國的人民殿堂(The Peoples Temple of the Disciples of Christ)全盛時,舊金山公職選舉(市長、警局局長、地方檢察官,甚至加州州長)都得仰仗他們。其領袖吉姆.瓊斯(Jim Jones)甚至被任命為住房委員會主席,還受到副總統接見。
這兩個邪教最終一個在東京地鐵上散佈沙林毒氣而導致傷亡,教主與教徒陸續被捕、判刑、處死。另一個則在南美洲叢林裏宣揚末日來臨,強迫信徒服毒自殺進天國(不自殺的就被槍決)。與柯文哲相比,它們的共同模式是,只要預言/主張不實現,就是撒賴不認帳,差別只在不認帳的方式有別而已:一個殺人,一個自殺,另一個只能堅持不認帳。
律師替柯申請健檢的原因
所以動機永遠只在表面,而不在於深處;關鍵只在是否承認沒有深處,也沒有表面之外的陰謀論。
因此不必懷疑辯護律師團替柯申請赴台大健檢的動機,除試圖證明因覊押過久,導致柯身體撐不住以求交保;並合理化他激怒檢察官與法官的行為,以免被加重罪刑之外。人的精神狀態不也是健檢必要的一部份?